呢!”

江巡:“我知道。”

就像是老师的口头禅,江巡的班主任回回都说“你是我们带过最差的一届”“整个年级就你们最吵”,说了五六七八年,每届都是最差的一届,每个班都是年纪最吵,沈确被气得说不出话时,就会说这个。

但他就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。

……或许也不能说是报复?

沈确的小腿崩紧了,脚趾也蜷缩起来,从身体的反应来看,很难说是难受还是不难受。

江巡俯下身,委屈巴巴:“所以我是不是朽木?”

沈确瞳孔涣散,艰难道:“不是……”

这个时候,江巡倒像个考究的学霸了,他进了些许,非要刨根问底,认真道:“所以为什么不是?”

“……”

君王停在原地,摆明了沈确不说出个子丑寅卯,他便不打算放过他。

而沈确已经无法思考了,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思考,他艰难的辨认着帝王话里的意思,思维像生锈的齿轮,只能理解简单的词汇,他心跳过速,大脑缺氧,咬着牙关道:“因为朽木……没有这么/d硬/d的……”

——如此刚强坚硬的木料,注定是栋梁之材。

江巡开心了。

等云歇雨骤,江巡再次窝进被子,想埋入帝师怀里的时候,却被沈确推开了。

帝师像是气得狠了,他第一次拒绝君王,背对着江巡睡下来,埋头不说话了。

江巡便伸手,戳了戳他:“老师?”

沈确不动。

君王的手放到了腰间,很轻的揉了揉:“老师?”

沈确还是不说话。

可那手按摩的力量老道,将酸麻痛痒一齐压了下去,君王戳了戳腰肉,沈确便一个瑟缩。

江巡继续揉:“老师……”

沈确依旧不说话。

于是,君王的声音听上去便带了点失魂落魄的委屈:“老师……”

沈确深吸一口气。

他心里的火气散的差不多了。

顺着君王的力道翻转过来,重新将人抱近怀里,捏了捏君王略显瘦削的肩膀,沈确叹气道:“不能这么胡闹了。”

他到还好些,一路睡到中午,江巡却还是要上早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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